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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飘飘见四人蠢相,想了这样四个蠢人和自己共有瞎道人师傅,再也不耐,笑道:“四位道友来了多久了?还没有白云门的仙人来测试你等么?”
柯镇东摸痘接口:“来过的,来了一个白胡子的老仙人。”
停顿。
刘飘飘再笑,笑得眼都弯了:“然后呢?”
柯镇西摸痣毛接口:“然后他说:‘人怎么还没齐?怎么一个美女都没有?’”
戴明忍不了他们说话老停顿的臭毛病,问:“然后呢?”
柯镇南摸胎记接口:“然后又走了。”
刘飘飘脸上的笑滞住,问:“说了什么时候再来嘛?”
柯镇北摸疤接口:“说了的,他走之前还说了一句话:‘等来了美女再测罢!省的浪费老子时间!’”
刘飘飘恨恨跺脚,转头看戴明,见他说话不摸脸,瞬间觉得顺眼多了,笑:“那我们等罢?”
戴明笑看山上如入云间的美景,点了点头:“我要成仙找妈妈,当然要等啦。”
此间等候,戴明想了许多:自己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么?以前的世界在自己啃了一口狗屎、捡了一块红石、打赢了红石后,说了拜拜吗?
那这个世界,饿了要怎办?可有垃圾桶捡食物吃?
困了如何?可有网吧遮风挡雨?
无聊了怎样?可有广场的大妈跳舞可看?
想到这里,戴明转头看刘飘飘那张美的不像样的脸,委屈张嘴:“我饿了……”
刘飘飘见他如此,心一软,从怀中掏出一块泥巴交给戴明,道:“这是吃的,省着点吃,我带的不多。”
戴明瞪大眼望着手中的泥巴,凑上嗅了嗅,有股狗屎的气味。再舔了舔,有股狗屎的味道。大悲:“刘妹,这像狗屎一样的泥巴真的可以治疗肚饿么?”
刘飘飘叹息:“你不知道,这是我师父给我的。说是吃了一坨,就可以治疗一天的肚饿,我这几天已经吃了三坨了,现在是一点都不饿。”
戴明不信,让刘飘飘吃一口。
刘飘飘婉拒:“我师父说:‘身材管理要做好。不饿的时候不要去吃东西,那会令人发胖。你这么美,胖了就不美了。’”
戴明还是不信,想了她与另四人是同一个师父,转头问还在摸自己痣毛的柯镇西:“你今天吃了吗?”
柯镇北摸疤去为他冷笑着说:“蠢货!我们当然吃了。不吃哪有力气走这么远来到这里。”
戴明半信半疑的把手上的泥巴放在嘴里咬了一口。入口像狗屎,臭不可闻。不由苦着一张脸望向刘飘飘。
刘飘飘意会,再解释:“此物名‘翔’,是我师父用一斤谷子、小麦、大米和大麦用四昧真火炼了二天一夜炼就的。有时候他的火候掌握不好,就会有点臭味,这是很正常的。吃吧,吃了就不饿了。乖~”
戴明忍着口鼻间的臭味,为了治疗肚饿也是发了狠,一口把手上的“翔”全给吞了。
那“翔”入肚,戴明便惊奇的发现肚子果然不饿了。
不饿,戴明便有了心情再看周遭的美景。看了美景,便见了二男一女从云雾里冒出头。正是之前他所见的拉屎男、冷淡美女和丑男。
三人见了众人,也是一惊。齐步快来。
待他们近了这二人高的青石时,忽有狂风起。
众人被狂风吹眼,再睁时,狂风止,看见青石上站有一个穿着一身白色长衫的白胡子老道人。正对众人笑。
“终于来齐了啊。”老道人的声音很温柔。
戴明长这么大,很少被人这么温柔的说话,不由亲切的回答:“是啊,终于来齐了啊。”
老道人咦了一声,转眼看戴明,问:“你活了多少年?”
戴明撒谎:“十九年。”
老道人不信:“那你的胡子怎么生的如此浮夸?”
戴明如实答:“因为我没有钱买剃须刀。”
老道人还是不信:“你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手轮。”
戴明疑惑伸出右手:“手还有手轮的么?不是树才有树轮的么?”
老道人脸色一沉,斥道:“左手!男左女右你都不晓得么?”
戴明心里一紧,转头看刘飘飘。同时伸出左手。
刘飘飘有些烦恼。本来和戴明说要待自己入门后才帮他去撒谎骗仙人。但现在他这个蠢货竟头一个去惹仙人注意,这能怪自己不去帮他么?
肯定是不能的。
她转头看后面上山来的那个美女,心里暗赞:“真他妈美啊,就是比我还差一些。”
感有人看自己,那美也朝刘飘飘看去,心里暗赞:“真他妈美啊,就是比我还差一些。”
柯氏四人见有美上山,心里暗赞:“真他妈美啊。两个美女美的各有千秋。”
随美上山二人见山上有美,也是心里暗赞:“真他妈美啊。两个美女美的各有千秋。”
老道人隔空看完戴明左掌手轮,脸色更阴沉了,声音也变大了:“为什么你要撒谎?”
戴明见谎言被拆穿,摇头苦笑:“我只是想做仙人去找我妈妈而已。难道这也有错么?”
刘飘飘听他如此说,心里一黯,鼓起勇气为他去说:“他是个可怜的孩子,二岁爸爸就出去搬砖不回家了。三岁妈妈就……就出去玩,也不回家了。”
戴明听刘飘飘说得自己这么可怜,顺应去抹泪:“是啊,我是一个很可怜的孩子啊。四岁就去吃树叶。五岁还因为去和水玩,差些被水给玩死了。六岁我做梦的时候还被蚂蚁咬了。七岁我连拉屎的擦屁股的纸都没有……”
老道人听他说得这么可怜,恻隐之心顿生。飞来摸戴明头,安慰道:“你的手轮才十八岁呀。你为何要说自己十九呢?你知不知道白云门的第一条规矩,就是说谎者逐出师门?我再给你一个机会,你是几月份生的?”
戴明啊的一声,低头看左手,上面的掌纹组成两个数字:1、8。
再听道人问几月,戴明心里一乱之下灵机一动,道:“啊,我想起来了,我是明天才过十九岁的生日。所以我今天是十八岁!”
老道人欣慰点头:“你果然没有撒谎,只是记性不好。我辈修仙之人,最重‘忘我’,你既有此悟性,那便入门罢!”
刘飘飘闻此言,心里大急,大叫:“仙人请慢!我有话说!”
老道人转眼望向她,心里暗赞:“真他妈美啊。”
心里赞完,张嘴再去和颜悦色:“这位美女,你请说。”
刘飘飘想了想过往的痛苦遭遇,坚定了接下来要去说的话:“我想问仙人,此次白云门入门测试共招几名弟子?”
老道人闻言,望着前方云雾尽头想了二秒,又低头看自己的白靴子,又想了二秒,再抬头看云雾间的众年轻人,笑了笑,道:“只要我觉得有悟性,有缘分,有前途,就是把你们全招了,也是可以的。”
刘飘飘闻言心里一喜,道:“那我有悟性吗?有缘分吗?有前途吗?”
老道人闻言,又望前方云雾尽头想了二秒,再看她那张美的不像话的美脸,笑道:“这要看你夜深人静时和不和我去共赏月色,冬雪时候与不与我去赏雪色了。我觉得,月色和雪色之间,你是那第三种绝色。”
刘飘飘闻言大怒,脸上却灿烂笑:“当然是愿意的。能有幸和仙人共赏月雪,此生无憾矣!”
说罢,跪下磕头:“多谢仙人成全!”
老道人见此,大笑:“那你就入门罢!”
说罢,转头看另一美,笑道:“你站的方向,风吹过来都是暖的。你可是叫‘暖风’么?”
那美冷脸依旧,拱手回道:“回仙人,我不叫‘暖风’,我名韩风。”
老道人一怔:“寒风?”
韩风知晓他意会错了,不卑不亢的纠正:“韩,左边是‘十’和‘早’,右边是‘韦’,风就是这风吹云雾的风了。”
老道人大喜:“好名字啊!你是早天寒风里的云烟,黄昏吹着风的软,星子在无意中闪,细雨点洒在花前。”
喜完,见美仍冷淡如初,再道:“你可愿入白云门修仙练道,做那飞天入地,长生不老的仙人?”
韩风点头,看了一眼一脸黯淡的刘飘飘,道:“我晚上要早点睡觉,不喜欢出门看月色。还有,冬天的雪很冷,我也不喜欢去看。”
老道人摆手,笑道:“你修了仙法后,睡觉这种事情便是可有可无的。你修了仙法后,就会发现雪和冷之间是没有一点关系的。”
韩风点头,又看了一眼一脸笑意望着自己流涎水的戴明,道:“我不喜欢月亮和雪。因为以前我被月亮刺伤过眼睛。还被雪揍过脸。”
老道人怔了怔。意会到她在拒绝和自己共赏月色雪景了。便抬头想了二秒,道:“诶,我一直觉得月色和雪色是修仙人的精神支柱。若没有这种支柱,你是很难去坚持修仙的。你可明白?”
韩风明白。他在胡说八道,以不让自己入门来作威胁。
但她怎么也不愿意去和一个老头去看月赏雪,即便是不去白云门做仙人,也不愿意!
既然不愿意,那如何?
转头便走!
老道人一怔,从未想过会有人能忍受住做仙人的诱惑。此女愈是如此,愈让他欣赏、欢喜。
欢喜如何?
老道人双手抹面,大叫一声:“等一下!”
韩风冷脸止步,转首去望。
望见那茫茫灰天下,漾漾云雾中,飘飘寒风中,有一个白衣飘飘的英俊男子,正对着自己温柔地笑。
他乘雾而起,迎风而升,温柔地望着自己,温柔地张嘴:“我们寻的找的,大抵是和我们精神上有触通的那个人,不分男女不分年龄,那只是形式,关键是心,有心,足矣了。”
韩风看得呆了,喃喃张嘴:“一弹指六十刹那,一刹那九百生灭,我看见他时,天色微茫,秋风似起,云雾潮平。这样的刹那,带着尘世的喜悦与苍茫,我错过了多少美丽的刹那呢?我不记得,我只记得那些经历过的刹那,是那么美,那么幽,那么刹那……”
刘飘飘见此,幽幽张嘴:“所有新欢都会成旧爱,就像,所有的叶子都会变黄,再好的爱情也会由浓转淡,方才还是新绿,刹那就成苍茫……”
戴明受不了了,打断二女一老唱三角戏,笑道:“天色已不早了。我们赶紧弄完测试,回去白云门吃饭睡觉罢。”
老道人化的英俊男人飞身而下,右手搂韩风,左手抱刘飘飘,点头去笑:“小戴说的对,天色已经不早了。咱这就回去白云门吃饭睡觉罢!”
此话一出,剩下六男皆大急,大叫:“仙人!仙人!那我们呢!?”
老道人化的英俊男人微微一笑,转头望他们,道:“你们一无悟性,二与我无缘,三又被我看不到前途。去罢,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。”
道完,张嘴吐痰成丝,把戴明扯住,飞去那青石中不见。
一入青石,戴明便见白日在蓝天,暖风在脸颊,苍翠在满眼,一竹楼在苍翠包围中。
四人落竹屋前。
老道人化的英俊男人仍右手搂韩风,左手抱刘飘飘,转头对戴明笑:“去罢,去别处找一个睡觉的地方。”
戴明望着眼前的竹楼有三层,问:“仙人,这里容不下我么?”
老道人化的英俊男人闻言不喜,斥道:“入了白云门后,以后就叫我师父,听到么?还有,这里是为师和你众师姐修仙的住所,哪里容得下你?”
说完,看了眼戴明脸上的黑痣与红痘,又笑道:“为了考验你的生存能力。”
指了指东方:“你就去离十里外的菜园旁的茅屋困觉罢。”
又环顾了下周遭,道:“还有,你年纪尚小,身板也弱。从明天开始,每天去把这缸里的水打满,院里的柴劈好,菜地里的菜顾全,田里的仙谷料平。你可明白?”
戴明不明白,直道:“师父,我入门是为了修仙的,不是来干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。”
老道人化的英俊男人大怒,一脚踹翻戴明,喝道:“为师要你做的那些事,不仅是锻炼身体,更是一种在自我意识的觉悟之上,对自我生命把持的一种修持方式,也是修仙的方式之一。你可明白?”
戴明不明白。在他看来,这个老道人就是个色胚!他再也忍不了了,脸上发怒,起身指手:“放开那两个女孩!让我来!”
韩风见戴明如此待自己的英俊爱郎,大怒,娇喝:“你这个丑不拉几的臭男人,师父收你入门是见你可怜,你还不感恩,还敢顶撞,其心可诛!”
刘飘飘也怒,朝戴明抛去一块铜镜,冷道:“照照镜子罢,我们是不会让你来的。”
戴明伸手接过铜镜,依言低眼去照,确实觉得自己和帅还是有点距离。但是自己的心美啊!
老道人化的英俊男人见二美如此为己,心里大慰,竟反而劝道:“风儿、飘飘,不要和他一般置气了,咱回屋里修仙去罢。”
戴明见他们转身就要走,不依不饶,举高左手,大叫一声:“啊!”
叫完,飞起一脚踹向那色胚师父。
老道人化的英俊男人身也不回,放了一个屁,那屁旋转成风,扑向戴明。
戴明大怒,一脚踹飞那屁风,再踹那色胚师父的屁股。
老道人化的英俊男人眉头一皱,心里一惊:自己炼了那许多年的屁屁仙功竟被一个娃娃给踢破了?这怎么可能?
他反应也是不慢,转身吐痰,直射戴明飞来的腿。
戴明见痰来,无惧,一脚仍踹去。踹飞了那痰,结实踹在那色胚师父的屁股上。